维持着最后一丝神志,已经是他最吃力的事情了。
封云湛木讷地望向远方。
自到他成年之后,没怎么在别人身上栽过。
幼年时期,各宫娘娘拿他为消遣,肆意欺凌他,且玩弄他。
唯一栽过的几次都是女人害的。
一次是苏暖暖。
一次是娜石。
还有……还有盛意。
他身体被绑得紧紧的,无数根麻绳纠缠着他,也不管是否勒到他的伤口,血液因为强烈的挤压而隐隐往出渗。
痛意和疲惫感蜂拥而至。
甚至还有一种无处躲藏的寒凉。
他浑身都在发抖。
身边的士兵见他如此,冷笑道:“瞧瞧你这怂样,像个孙子似的在这边哆嗦,欺负你跟欺负狗差不多。”
封云湛腰间一重,竟被这男人直接踹了下去,挂在这高楼上,双脚悬空,随风荡漾。
哈迪萨站在院里,从下往上看,“盛意!!!”
封云湛迟缓地转移目光。
哈迪萨还在底下冲他招手:“是我在欺负你哦!你怎么欺负我的,我就怎么把你欺负回来了!你个垃圾!!”
哈迪萨又兴冲冲地道:“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丈夫是个娘娘腔,他能来救你吗?你男人就这么放着你一个人挂在城墙上吗?”
其他人哈哈大笑。
“就他男人那样子,估计现在已经在家给他暖被窝了吧!”
“你男人都不救你,你为什么要嫁给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