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湛艰难转着轮椅把，来到校门口。
学校门口空无一人。
而他身上还带着伤，手上全都是摩擦破的伤口，衣衫也沾染了不少的尘土。
角落里，几个跟班奄奄一息地躺着。
他擦干净嘴角的血，眼底不喜更浓。
他今天一整天都在被封子规耍。
没有双腿，就像是一只鸟失去了翅膀，总是会被人戏弄。
平常他上学时，封子规也总会带着人到他面前嘲弄他，把他轮椅上抱下来，再拖着轮椅走。
但今天封子规最过分。
因为外面传出他跟盛意谈恋爱的消息，再加上他拿出自己一直藏着的钱置办一匹好马车，封子规就来他面前嘲笑他。
——“残废也能谈恋爱？萧七小姐眼瞎了吧，能看上你？”
——“要不，我让七小姐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爷们儿？把她娶了？”
他当时也没辩解，勾了勾手指让他过来，一刀扎进他眼眶里。
封子规落荒而逃，只留下几个同伙被他的暗卫打了。
封云湛拿出帕子，姿态优雅地将血液擦拭干净，转着轮椅走向盛意回家的方向。
她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回家了吧。
途径一条小巷，封云湛转着轮椅走过，忽然注意到什么，倒退看去。
钟岚清苍白着脸，贴着墙壁，浑身都在发抖。
他拧眉。
这家伙他见过，从前就喜欢跟在盛意屁股后面转，后来好像是为她出家了。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