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破了财,大儿媳妇儿的脖子还被割出了那么深的一个血痕,他正憋着一口气没地儿撒呢。
一个人站在薛绯烟的房门口骂骂咧咧了大半天,越骂越精神。
薛绯烟的态度彻底惹恼了他。
作为一家之主,他居然被一个丧门星的赔钱货蹬鼻子上脸,踩了一晚上。
他今天要是不狠狠地抽这个臭丫头一顿,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薛绯烟扬起菜刀指向他。
阴寒着脸,晦暗的眼神盯着薛老头,竟让薛老头下意识的心底发怵。
“有本事,你试试看?”
撂下话,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薛老头。
薛绯烟急匆匆的奔向了村长薛长贵的家里。
她出来的急,只来得及将剩下的那件棉衣套在身上,脚上穿的,还是那双破了洞的草鞋。
可她一点儿也没觉着冷。
楮墨还等着她救命呢!
“三叔公,三叔公救命啊!”
薛绯烟迫切的敲响了薛长贵家的大门。
远山村大部分的人都姓薛,本属同宗。
按照辈分,薛绯烟得喊薛长贵一声三叔公。
但实际上,薛长贵的年纪并不大,不过三十四五的样子,但架不住他辈分大。
“当家的,外头好像有人敲门!”
薛长贵媳妇儿薛林氏推了推旁边还在打呼噜的薛长贵。
“当家的快去看看,外面真的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