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不过两日,便已经神色如常。
“回去之后,还是要好生将养,切不可再挨风受冻,你这病情,眼下看似好了,可病去如抽丝,断不能大意。”
胡善之捋着下巴上那一撮山羊胡,慢条斯理的叮嘱。
“大夫,小墨这咳嗽大概需要多久能好?”
薛绯烟最关心的还是楮墨的咳疾。
她亲眼见到过楮墨因为咳嗽,整夜整夜无法入睡的模样,那样子,想想她就心疼。
胡善之拿起一张药方,“你去厚朴那里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次,最多一个月,应当能好。”
薛绯烟如获至宝的双手从胡善之手里接过药方,“多谢大夫,我这就去抓药。”
“我陪阿姐一起!”
楮墨也要起身,却被胡善之一把按住,“你去凑什么热闹?去里间,我还要为你扎一次针,把你体内的寒气彻底逼出来才行。”
楮墨:“......”
薛绯烟抿唇,摸了摸楮墨的脑袋,“小墨乖,我抓了药便来陪你。”
她以为楮墨是害怕扎针。
可楮墨担心的却是......
面对薛绯烟那双关切的眼神,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好......”
厚朴替薛绯烟抓好了药,满满的一大包,“一会儿我替你去街头雇辆牛车,你和你弟弟一同坐牛车回去吧,外头的雪还没化,路不大好走。”
薛绯烟接过药,笑着摇头。
“这两日已经够麻烦你了,牛车我们自己去雇便好,外头天寒地冻的,没道理让你来回折腾。”
“其实......”厚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你不必与我这般生分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