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甜头的时候,一口一个亲人的叫着,半点苦头都尝不得,还一个劲儿的想要扒他们的皮,喝他们的血,啃他们的骨,这对苦命的孩子,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这辈子才会托生到你们家里,尝尽这世间苦楚。”
“五十两银子?你可真敢开口!”
薛绯烟冷哼一声,“莫说我没拿你那五十两银子,便是我真的拿了,我爹还活着的时候,你们不知道从他那里搜刮了多少银两,你们就算给我五十两,也不算多。”
楮墨垂着眸子,压下眼波的惊涛,对着薛长贵再一拜。
“村长大人,烦请您好人做到底,从老薛家拿回我与阿姐的户籍文书,要了断,便一次性断干净,也生得我们日后,三翻四次给您添麻烦。”
大夏法律体系十分完善,没有户籍文书,别说薛绯烟与楮墨寸步难行,便是连回私塾念书,日后考取功名,都是妄谈。
“什么户籍文书?”薛楚一回来,便见到自家院子围满了人。
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进来,便听见户籍文书这几个字。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薛绯烟和楮墨回来了!
薛楚有些高兴。
恰好过两日他要去宋夫子那里送新年节礼,他还想着,磨一磨楮墨,让他再替自己写一篇文章,到时候一并带给宋夫子,若能再得好评,开年回书院,他的一等生便是板上钉钉大好事,届时若再有去幽州书院学习的机会,便非他莫属。
他带回来两天,愣是连楮墨的人影都没见到,差点把他急坏了。
所以他今日才会去他的一个同窗家里,想着去借鉴一下那位同窗的文章。
谁料那位同窗,吹起牛来,白天都能吹成黑夜,写起文章来,还不如他呢!
思来想去,他决定明日一早,便去镇上找楮墨。
谁知不等他去找,楮墨自己便回来了!
“什么户籍文书?你们在说什么?”
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薛楚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楮墨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与阿姐想要遵从我爹的遗愿,与你们老薛家彻底了断,日后再不往来,你爹却污蔑我阿姐,抢了爷爷的五十两银子不还,还卡着我们的户籍文书不妨,大哥你回来的正好,你说这件事该如何断论?”
“什么断绝关系?这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