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好兄弟,你就不能给我算便宜点儿吗?”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大哥,你应该知道,若非你开口,我是不会主动替别人写文章的!”
“可是我没那么多钱。”
这五两银子,已经是极限了!
“我知道你没钱,可你没钱,不代表其他人也没钱,不是吗?”
楮墨一副完全没有商量余地的态度,薛楚猛然一僵。
是啊,他是没钱,他爷奶有钱啊!
别的薛楚不敢保证,但凡说他要买书文典籍,他那个抠搜爷爷,就算是再心疼,也能从心缝儿里抠出些银子来给他。
薛楚有了主意,重重的拍了一下楮墨的肩膀,“好兄弟,还是你聪明。”
目送走了薛楚,楮墨凉薄的唇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蠢货。”
薛绯烟怕错过了牛车,一大早便拉着楮墨去牛棚边上候着。
两个孩子在路边冻得直搓手。
专门赶牛车的薛富贵同他老婆说了一声。
她老婆连忙从灶屋里出来,对着薛绯烟招手:“这大冷的天儿,你们晚些出门也不要紧,起这么大早,在外头多冷啊!”
薛绯烟鼻尖冻得红红的,笑眯眯的摇头,“桂花婶子,我们不冷。”
“鼻涕都快冻出来了,哪里就不冷了?”马桂花说着,把浸了冷水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才拉着薛绯烟。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我烙了饼,你们来我家一块儿吃了再走。”
“不用,桂花婶子,您甭客气,我和小墨吃过了。”
薛绯烟哪里好意思去他们家里蹭吃蹭喝?
马桂花依旧把薛绯烟往里拉,“哎呀,你们别跟我客气,就你们那房子,刚住进去,哪儿有吃的?赶紧的,趁着饼还热乎,跟你富贵叔一道吃了再走。”
薛绯烟盛情难却,和楮墨一人啃了一块饼子,才跟着薛富贵一同上了牛车,准备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