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第一天上工,可不能迟到。
酒楼里头生意做得晚,因为不做早点,只做午晚餐,因此,芡实昨日跟薛绯烟说的上工时间,是巳时前到即可。
眼下不过卯时初。
薛绯烟瞧着睡在她旁边的楮墨,生怕惊醒了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推门出去,薛绯烟要去厨房烧水,煎药,再把楮墨一天在家的吃食准备好。
谁知她才刚到灶屋门口,便看见地上多了个钱袋子。
薛绯烟将信将疑的将钱袋子捡起来,打开一看。
我的个老天爷啊!
二十两银子?
她连忙钻进灶屋,把门拴好,再将银子倒在案板上,反反复复数了五遍。
“天爷啊,您是见我可怜,故意显灵来帮我的吗?”
薛绯烟重新拿起钱袋子,仔细端详。
这并不像是平头百姓惯用的麻布钱袋,摸起来是缎面的,上面绣着精美的鱼破祥云的花样。
瞧这花样的光泽,应当也是用上等的丝线绣成。
针脚平整绵密,做工精美,便是坠在袋子下头的穗子,握在手中都触手生温,看起来并非凡品。
薛绯烟突然想到被楮墨带回来的宇文霆。
这个不会是他留下来的吧?
薛绯烟把银子全部装回袋子里,抱着钱袋子便回了房。
楮墨还没醒。
薛绯烟却已经有些等不及。
她干脆伸手,摇醒了楮墨,“快看看,你认不认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