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将他押的题,提前准备的文章,都给了薛楚。
所以,薛楚拿着他的文章,考进了西关书院。
薛绯烟满目愧疚。
“终究是我拖累了你。”
楮墨叹气。
“阿姐,我同你说这些,并非是要你的愧疚,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你的负担,你希望我做的,我都会去做,并且,我可以做的很好,我只希望你能够为自己多想一想,你辛苦,我也会心疼。”
楮墨的眼神太过深沉,让薛绯烟心中疑窦重生。
这样的眼神,并不像十岁的楮墨该有的。
那个时候的楮墨,虽说冷情冷性,凡事自有章法,看起来劳神在在,透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
可他的眼神,除却冷凝之外,更多的,是如同野狼一般的桀骜,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和对命运不服输的倔强。
他不该是这样的。
沉着,冷静,漆黑的眸子泛着深沉的珠光,像是一块如墨的黑曜石,内敛且坚硬,浑身上下都透着冷,周身又笼起了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迷雾。
这样的他,倒像是十年后,成为首辅的楮墨。
薛绯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不可能。
她能重来一次,已经是上天眷顾。
更何况,她亲眼看见楮墨死了。
而她也不曾见过他的灵魂飘起......
薛绯烟不敢深思。
重活一世,她最想要的,便是让楮墨从未陷入未来的那一池泥沼。
她努力的活着,妥帖的照顾他,满心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