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烟和楮墨并没有披麻戴孝。
不过,薛绯烟还是亲眼看着薛老太入土,趁着人都走了之后,她才过去给薛老太磕了几个头。
“从今以后,我们彻底和老薛家没关系了!”
难受疏通了之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楮墨将她从地上扶起来,“那不是正好?”
是啊,正好!
趁着天色还早,薛绯烟也没去老薛家,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直接去了镇上上工。
毕竟,她只请了半天假。
楮墨则跟书孰老板说好了,今天不去书孰抄书。
他便留在了家里。
薛绯烟的药材还没晒好,他一大早上便搬了出去,眼下正值晌午,他耐心的给药材翻了个面,让它们继续晒着。
自己则进了屋,拿出薛绯烟让他小心收着的户籍文书,摊开在掌心,反复的看着。
一边看,一边笑。
这一世,终究是不同的。
一切都会不同。
他又想起来被他藏在山里的宇文霆。
那日在泰然书斋,突然收到宇文霆送来的信,他还惊讶了一下。
之后看到内容,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宇文霆向来都是个心有成算的谋士。
他既有脑子,也有野心。
前世,楮墨哄得当朝那位昏庸无能的皇帝慌乱无度,整个朝堂都被他搅弄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