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添了不少白发,便是连走路,身姿都佝偻了不少,人更是消瘦了几分。
楮墨幽幽的叹气。
一家子蠢货。
他们大抵还不知道,这么多年,在远山村,他们老薛家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吧?
张翠花这件事,确实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手笔。
可真正去官府告发的人,也真的不是他。
就薛老头方才说的那些威胁他的事迹,又有谁会相信呢?
在老薛家面前,他本就是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弱者。
而人,同情弱者,仿佛是天性使然。
楮墨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威胁。
不过在他的面前,还是要装装样子罢了!
他估算着薛绯烟回来的时间,准备生火做饭。
这个时候,薛绯烟已经下了工,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从镇上往家里走。
她一面走,一面琢磨着一件事。
若是她长期要在镇上上工,楮墨也马上要去西关书院念书,那她是不是应该考虑在镇上租一套房子落脚,直接搬到镇上来住。
这样也能方便不少。
这样每日从镇上往家里来回几趟的走,实在是太耽误时间了!
薛绯烟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她盘算着明日去上工,便问一下在后厨上工的那些人,有谁知道哪里有比较合适的房子出租。
走在半道上,一个人突然噗通一下,摔在了她的面前,将她吓得一机灵。
是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