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薛绯烟凑到井边,去帮负责洗碗的槐花婶子把洗好的碗归置到篓子里。
薛绯烟性格好,再加上年纪小,这里的人都特别喜欢这个活泼伶俐的小姑娘。
槐花婶子叹气,“每年都来这么一遭,真的是累死人哟!”
她也不知道,东家又不来后厨,每一回掌柜的都要他们把后厨从上到下洗一遍究竟是为了什么。
薛绯烟笑眯眯的说道:“听说今天的工钱是平日的三倍,看在钱的份儿上,累一点也没啥。”
“你啊,小心钻到钱眼子里去,哈哈!”
话就是这个话,理也是这么个理。
一年也就这么一天,工钱还翻倍。
他们抱怨归抱怨,可干也是真的愿意干。
帮着槐花婶子收好了盘子,薛绯烟问她:“槐花婶子,你们家就住在镇上,是吧?”
“是啊,离咱们这个酒楼不远,穿过这条街,拐个胡同口子,就到了。”
“你知不知道,你那旁边有没有哪一户有房子要出租?我们家离镇上太远,每天来回上工,太不方便,所以我想着,若是能在这边租个房子,倒能省不少事。”
在这里干了这么些天,槐花婶子也知道薛绯烟是哪儿的人。
“你们家,离这里确实有些远,这样吧,下了工之后,我去我们那一块儿帮你打听一下。”
“那就多谢槐花婶子了!”
房子的事情得靠人打听,买棉花这件事,便只能靠她自己。
说实话,这个时候,棉花不好买。
棉花本来就是紧俏货,到了年关,就被人家抢光,买回家弹被子,这边过年冷得很,被子不盖得厚实一些,遭罪的还是自己。
眼下都开年了,既不是产棉花的时候,市面上也没有多余的棉花流通。
薛绯烟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买到东西。
后来,她干脆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