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他兢兢业业的读书。
知道自己天赋有限,所以他比旁人更加努力。
直到他发现,他花了十倍的努力,才能做成的事情,楮墨轻而易举的就能办到之后,他才开始动了歪心思。
他娘被抓这件事,给他的打击是致命的。
可他依旧不甘心。
他嫉妒楮墨的才华,却又不得不仰仗着他。
这种矛盾的心里,让薛楚时常陷入痛苦。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如他阿爷猜想的那样,与楮墨有关。
但他知道,只要他熬出了头,他第一个要解决的人,就是楮墨。
薛晓燕应了声“好”,之后,也跟了上去,同薛老三一道去了宗祠。
宗祠的门打开,之后又重新关上。
薛长贵一左一右、一老一少两个伤员,脑袋突突的跳个不停。
“咱们都是本家,按理说,你们自己的事情,最好是关上门来自己解决,可眼下,既然已经闹到了我跟前,我便有权利好好的主上一主,到底是个什么事儿?你们怎么就闹成这样了?眼下没有外人,你们同我说说,我来辩一辩。”
薛老头彻底缓过神来,他没好气的瞪了楮墨一眼。
“还不是他,翠花这件事,指定是他报的官,他就是见不得我们老薛家好。”
薛长贵一听这话,苗头就不对。
“你胡说什么呢?官府来的时候,我们谁都没预想到,他才多大?就敢去报官?没凭没据的,那全凭着自己的猜想,就冲上门来打人?”
一把年纪,这么欺负俩小孩儿,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掉大牙。
“我不是猜想,我是肯定,肯定是他报的官。”
“那你倒是说说,他为什么要报官?”
薛老大接着话说:“当年,他们报考西关书院的时候,张翠花死活都没让楮墨去考,还逼着我爹,停了楮墨的束脩,不让他读书,那一年,我们家楚哥儿考上了西关书院,他第一次考,就考上了,还考了第一名回来,楮墨从那个时候,就怀恨在心,所以,他肯定是趁着这个机会,想要报复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