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看来,怕是等不了今年的新棉花了!
“等咱们安顿好了,我去买两床新褥子,就我们两个人,应该是够用了!”
她买的布匹和针线得带上,下了工回家,她还得抽空给楮墨做衣服。
“对了,西关书院什么时候上学?”
楮墨将洗脚水倒了,栓好门,也窝上了榻。
“正月十六。”
他把薛绯烟伸在外面的手,强势的塞进了被子里。
“书院那边,阿姐不必操心,我同徐夫子约好,明日一道去牟山长家里,同他说一声便可。”
既然楮墨说了不操心,那她便不操心了。
“正月十六啊?还有不到十天,我若是抓紧些,应当能给你做一身衣服出来。”
“我穿这身衣服挺好的,不必做新衣服。”
“你那件衣服哪儿好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衣服还是三叔不要的,他们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上面的补丁,多的都没法再补了,你可是马上就要去西关书院的人,你穿着这么一件破衣裳去书院,没得旁人以为,我这个阿姐很无能似的!”
得,胳膊拧不过大腿。
阿姐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