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胸口,回到房间,将门关上。
“你没害过我?”
楮墨的声音凝结成冰。
“当年,你是怎么进的西关书院?而我又是怎么样被迫在家,成为人见人嫌的拖油瓶?你心中,对我,当真是半分愧疚,都没有呢!”
楮墨勾起唇角,眼角泛着寒光。
眼神凌厉而霸道,却又带着内敛的沉寂。
若是换做前世跟在他身边的亲信,只消一眼,便能看出,这位大人是真的动了怒。
可惜,薛楚不懂。
他完全看不出来楮墨情绪的转变。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西关书院一年才招那么几名学生,名额有限,若是我们两个,只能去一个,你还年幼,这个名额为什么不能让给我呢?”
呵!
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楮墨不愿再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
“大哥,祝你好运!”
这一句话,从楮墨的口中说出来,怎么听都不像是一句好话。
薛楚反射弧终于圆了回来。
他在楮墨临进门的那一刻,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错了,小墨,我真的错了,当年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可好?求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可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脸面算什么?
薛楚只恨自己太过迟钝,竟然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楮墨低头看他,笑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