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赌坊的伙计特意出来问一问薛绯烟。
实在是她看起来年纪小的很,委实不像是过来赌钱下注的人。
“我是来……”
薛绯烟话还没说完,赌桌那一头轰隆一声,人群瞬间散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里。
薛绯烟个子矮,看见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的往那边挤,挤了半天都没挤进去。
“你一定出老千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这么邪门儿,赢了我一晚上,一把都没输?”
应孟千表情失控,对着楮墨唾沫横飞。
原本隔在他们之间的长桌反倒在地,筛盅、筛子、筹码全都散了一地。
应家的随从将自家少爷围的密不透风,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拿着手臂粗细的铁棍,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全场静默。
满地的筹码,都是金灿灿的银子,看的人双眼放光,却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弯腰去捡。
应家的随从,凶名远扬,光是他们人手一条铁棍,都能直接把人连皮带骨肉,全部打碎。
楮墨依旧淡定如斯。
沙哑的声音淡然溢出:“老朽不会出老千,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
“不会出老千?”
应孟千冷哼一声:“这话说出去,谁信?这几天,你赢了这里多少银子?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群傻子,可以随你糊弄的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老朽清者自清,不欲多言。”
应孟千一抬手,食指对着楮墨那边一划,那些小厮井然有序的将楮墨团团围住,长棍相像。
气氛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