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盛家的人?”
“我估摸着是。”
楮墨应道:“我出去看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薛绯烟扶额看着那边,一边扎针,一边强忍着没从榻上跳起来的人,无奈的点头。
“你去吧!快去快回,千万小心。”
楮墨环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厚朴在哪。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过敏感,他总觉得,阿姐有什么事情没告诉他。
这件事,一定与那个打阿姐主意的小药童有关。
薛绯烟也有些担心,不知道厚朴的病,好了没有。
胡善之为季星辰扎了针,见到站在一旁发呆的薛绯烟,走过来,轻声询问:“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薛绯烟隐约猜到胡善之的意思。
她点头,“好。”
相对于前堂的热闹,后院则僻静的有些不像话。
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某一间屋子里头传出,薛绯烟听得出来,那是厚朴的声音。
“姑娘,我知道你不属意厚朴,你能干脆利落的断了他的念想,于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胡善之说的诚恳,可薛绯烟仍能听出他那语气中,长辈对于晚辈的一片拳拳之心。
“可他昏昏沉沉的病了两天,水米不进,梦里梦外喊着的,都是你的名字,作为他的外祖父,老朽恳求姑娘您去瞧一眼他,只要能让他熬过这一关……”
胡善之红了眼眶,喉咙更咽。
“我就这么一个外孙,实在是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啊!”
胡善之说着,都要同薛绯烟跪下了!
薛绯烟哪里当得起这样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