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荣抓着他盛家的命脉,他不敢拿我去顶替。”
“那是为什么?”
久违的恐惧,再次从她的心底升起。
薛绯烟握紧了拳头,圆润的指甲化成了锋利的武器,深深地刺着自己的掌心。
这样的疼痛,可以暂时消弭那种透骨的恐惧。
“盛音自小便许了一门亲事,两边都要盛音,可盛音只有一个,所以,盛怀山想要将我掳进府里,再代替盛音,嫁到关外。”
“嘶……老精怪,还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那盛音呢?她是怎么想的?”
她?
薛绯烟冷笑。
她自然是愿意嫁出去的。
若不然,前世,自己又怎么会因为盛音玩的那一出计中计,最终死的那样悲惨?
“正常的女子,都不会选择盛荣,盛音是盛家嫡长女,她怎么会选择这条被世人唾骂的路?”
“他奶奶个熊!”
季星辰突然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痒。
“盛家那群恶心巴拉的家伙,自己立身不正,还要牵连无辜的人,淌进那滩子浑水?老子非得掀翻了他们盛家的屋顶不可!”
季星辰从骨子里,就是一个极为护短的人。
虽然他到现在,还是不大喜欢薛绯烟。
可是,楮墨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的自己人,当然也是自己人!
这么一想,他便理直气壮的继续说道:“脏银的事儿,剩下的部分交给我,杨凡林那边,他做不了几天县令了,巡抚大人不日便会抵达西关镇,到时候,直接将杨凡林那帮宵小一锅端了,盛家与他打断骨头连着筋,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