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
老薛家门庭破败。
家里头当家主事的,一个都没了。
只剩下一个薛楚,没日没夜的躺在炕上,无病呻吟。
“薛晓燕人呢?”
楮墨明知故问道:“你以为,就她那个性子,她能那么好心,去照顾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薛绯烟一想到那个画面,立即摇头。
“不会。”
从前,家里头养的鸡,隔几天打扫一次鸡笼子,薛晓燕都嫌恶心,每回都指使她去,自己则捂着鼻子躲得远远地,生怕身上沾了味儿。
薛绯烟一想起薛老头那日身上的味道,便觉得,薛晓燕没那么好的耐心,去照顾薛老头。
她突然想起来了。
“方才薛铁牛是不是说阿爷死了?”
楮墨摇头,“说了吗?我没注意听。”
“说了吧?”
被楮墨这么一否认,薛绯烟也有些不大能确定。
“薛晓燕不在家,她总不能把阿爷给扔了,是吧?”
活生生的一个人呢!
“……”
楮墨:“这我真的不知道,那日我给了她银子,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她。”
不给银子,薛晓燕是不会那么干脆的指认薛老大就是偷盗官银的祸首。
财帛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