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烟听着脚步,回头看了两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强压下心头的忐忑,加快了步子,想要快些回家。
可是,她才刚拐进胡同,身后的压迫感越来越强,一道阴影逆着光,彻底将她笼罩。
薛绯烟被人打晕了,套进了麻袋。
因为家里头有些事,今天从西关酒楼回家早一些的槐花婶子恰好撞见了薛绯烟被人掳走的情景。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呼救,那人便将薛绯烟扛着,一跃上了墙头,消失在了六冒胡同。
槐花婶子看着地上掉落的两匹布,赶忙捡起来,替薛绯烟收着。
“当家的,当家的快过来。”
槐花婶子叫来了给人家打家具的相公刘庆。
刘庆顶着一身木头屑子过来,手里头还拿着刨木头的刨子。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槐花婶子急的跳脚。
“你赶紧去西关书院找墨哥儿,就说他姐姐被人掳走了,我去衙门报官,这光天化日之下,她一个大姑娘,可千万不能出事儿啊!”
“什么?”
刘庆连忙放下了手里的刨子,“在六冒胡同,居然有人敢公然掳人?这还了得?”
“哎呀,你就别叨叨了,赶紧去吧!”
槐花婶子将刘庆推出去,自己将门落了锁,匆匆忙忙的去了衙门。
*
薛绯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后脖子疼得厉害。
她想要抬起手来揉一揉,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人绑着,她根本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