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薛楚坐的那张椅子,虽然旧的不成样子,可是那厚重的木料,让薛绯烟一看,就是到,这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莫非,薛楚找到了靠山?
会是谁呢?
薛绯烟想到了薛老大突然带着薛老头和薛晓燕一起到包子店找她麻烦的那一天。
她突然捕捉到了一条十分关键的线。
“薛楚,你真的以为,你是在帮你自己报仇吗?”
“难道不是吗?”
他反问道:“若是你和楮墨,一直乖乖的,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给我们当牛做马,认打认罚,我娘也不会失手推了阿奶,我们家一切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照你这么说,我和小墨就应该在你们老薛家,当牛做马一辈子,不能反抗,更不能有自己的脾气?凭什么?大家都姓薛,凭什么我们就活该被你们欺负?”
薛绯烟被薛楚这一套荒唐的理论说的火冒三丈。
“身为拖油瓶,就该有拖油瓶的自觉,我们老薛家养着你们,你们就应该乖乖听话才对。”
他依旧固执己见。
“你凭什么过的这么好?我的妹妹却至今下落不明?楮墨凭什么事事都比我强?从小到大,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所有的夸奖都是他的,凭什么?你们只配被我踩在脚底下才对,你跟你那个拖油瓶弟弟一样,都只配做一个最低贱的下等人。”
“你疯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跟这种蛮不讲理的人,讲道理,只会把自己活活气死。
不值当。
薛绯烟不想再跟薛楚废话。
薛楚倒是无所谓。
“我是被你们逼疯的啊!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那我一定能过的很好!”
薛楚转动着桌上的烛台,鲜红的烛泪滴在他的手背,他也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