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烟嘴巴都笑的合不拢,拿着那根银簪子,爱不释手。
“我还没及笄呢,不能挽发髻,用不上这么好看的簪子,有这个钱,你不如给自己多添置一些笔墨纸砚,反倒实用一些。”
读书人家,笔倒还好,尤其是墨和纸,那都是消耗品。
每日都得用,每天都得写。
这些东西,还不能挑便宜的买。
不然的话,那字写出来,晕的没眼看。
薛绯烟舍不得楮墨天天用黄草纸写字。
搬到六冒胡同之后,手里头渐渐地宽裕了些,薛绯烟给楮墨买的这些东西,也都渐渐的好了起来。
光是买这些东西,每个月最少都得花费二三两银子。
由此可见,一个寻常人家,想要供出来一个读书人,有多艰难。
“既然买了,阿姐收着便是,左右明年你便及笄,总能用得上。”
楮墨将簪子拿在手里,放在薛绯烟的头上比划着。
“我一见到这个,就觉着特别适合阿姐,于是便买了回来,总归是银的,便是做的再精细,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你胡说。”
薛绯烟拿来铜镜,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喜欢。
“那章家小姐,打算去县令千金生辰宴上,会佩戴的头面,我都瞧见图样了,那一套头面,都是银的,可若是全套买下来,没有个两三千两,定然是买不回来的,可见银子打造的首饰,只要做工精细,款式新颖,那也颇需要费些银钱的。”
说到这里,薛绯烟突然一愣。
“是啊,我为什么只知道去卖衣裳图样,不知道去卖首饰图样呢?”
楮墨一愣,“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薛绯烟放下铜镜,拿着这支银簪。
“这簪子,你是在哪里买的?多少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