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货的伙计,被那位小丫头怼的哑口无言。
恰好掌柜的有事出去了,那伙计都快被折磨的哭了!
店里头一水儿顶好的头面都拿出来,一一瞧过了,可这对主仆,就是没有合眼缘的,他能怎么办?
薛绯烟走过去,看着那副头面,笑道:“果真是从京城运过来的东西,瞧着垒丝的工艺,我们这儿的工匠,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山野村姑?”
那小丫头见了薛绯烟,十分不客气的,恨不能用下巴尖儿看她。
“瞧你穿的这一身破烂玩意儿,怕是连这头面上,随意的一颗珠子都买不起,来我这里充能人?你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那位伙计本以为见到了救星。
可一见到薛绯烟的衣着,他眼底的光一下子就灭了。
不是他以貌取人。
只是他珍宝阁,就是个以貌取人的地方,衣着稍微破烂一点的人,都不好意思踏脚进来。
薛绯烟倒是个例外。
“我有没有这个能耐,与你何干?你瞧瞧你这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买头面呢!”
“你胡说什么?”
那丫头惊慌的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的小姐。
“怎么?我说的不对?不是你买头面,那你在这里逞什么威风?装什么人物?”
西关镇里,数得上名号的,就那么几家。
薛绯烟瞧着那丫头身后的小姐,衣着不菲,珠光宝气,定然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姑娘。
她瞧着这姑娘的眉眼,与上次,在三花赌坊,同楮墨闹事的应孟千有四五分相思。
这应该就是应家小姐,应红缨。
“你是哪里来的小贱蹄子?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