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伤神,醒了便没有大碍,如今,且让她好好修养才是。”
胡善之这话一出,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那天夜里,薛绯烟被送进杏林堂的时候,厚朴吓得心跳都快要停了。
这两天,他提心吊胆,连眼睛都不敢闭,生怕一睁眼,薛绯烟就没了。
想到这里,他将眼神落在了楮墨身上。
胡善之出去开药,厚朴试探性的问楮墨:“我去给你阿姐熬药,你也两天没睡了,先去休息吧!”
楮墨握着薛绯烟的手,未曾松开。
他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疲惫中透着凌厉。
那个眼神,让厚朴想起来第一次见他睁眼时,那双犹如狼王一般锐利的眸光。
厚朴突然升起一股心虚。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虚。
“她……不是我阿姐。”
楮墨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厚朴“嗯?”了一声,“什么?”
“她是我未来的妻子。”
瞳孔地震。
厚朴难以置信的后腿一步,小腿撞上了桌角,却连疼痛都忘了感觉。
“你们……”
“唯一的妻子。”
楮墨坚定的重复。
厚朴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