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什么喊?我知道,你平日里总是看不惯楮墨,可你也没必要故意栽赃诬陷他偷考题吧?“
“就是啊,你看看人家,比你年纪小,比你聪明,还比你努力,你看着这些,就不会觉得愧疚吗?”
“他是咱们书院年纪最小的学生,可他的文章,可以说是写的最好的,若是这样的人,还有必要去偷考题,那么咱们书院里的学生,怕是都要去偷题才行。”
“你也不动动脑子想一想,考题是那么好偷的吗?人家姐弟两个,相依为命,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搜光家产,怕是拿出十两银子,都算困难,哪里还有闲钱去打点考场那边?”
“你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好吗?”
诸位夫子,你一言我一语,将陶营说的晕头转向。
这是什么个情况?
这件事,夫子们就不管了?
“可是,他分明收钱了啊!”
“你缺心眼儿吧?都说了他们姐弟俩相依为命,日子不好过,楮墨为别人写写文章,赚点银子,贴补家用怎么了?”
“就是啊!这也能联想到偷考题头上?快要县试了,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楮墨?多花些心思在研究学业上?”
“诶!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我还是比较喜欢那种,既聪明,又勤奋,还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学生。”
“好巧哦,我也是。”
众人说着就出去吃饭去了。
唯留下陶营一个人,像个跳梁小丑,孤零零的站在山长室里,忿忿的咬着牙,仿佛要将后槽牙咬碎。
薛绯烟还是第一次进来西关书院。
之前,每次给楮墨送东西什么的,她都只是站在门外等他。
方才来的匆忙,她也没心思欣赏周围的环境。
现在,楮墨领着薛绯烟,二人闲庭信步的从山长室出来,像逛自家花园似的,慢慢悠悠的走着。
一面走,楮墨一面同薛绯烟介绍这里面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