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没有?她刚刚说的那是个什么话?什么叫我不会做衣服,就别开衣裳店?老娘我做了二十多年的衣裳了,别人说我的衣裳款式老旧,不够出挑,我认了,可是说我不会做衣裳?这不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我们家这块招牌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么了?遇到什么人了?”
薛绯烟不由的出声。
拉拉扯扯的夫妻两个这才注意到,屋子里居然多了一个人。
曹定远十分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柳三娘,轻咳了两声。
“没什么,遇到了一位刁钻的客人,非要三娘将定好的素锦换成织花锦,三娘被那人骂了两句,火气就上来了。”
“素锦换成织花锦?”
薛绯烟想了想,“可是那张配红宝石头面的衣裳样图?”
“正是那一张。”
柳三娘见到薛绯烟,火气也消了一大半。
“红宝石的赤金头面,那般花哨的首饰,再配上织花锦,她还要大绣山茶花,这一身穿出去,岂不是要砸咱们家的招牌吗?”
跟个花蝴蝶似的,花里胡哨。
旁人看了,没得把人笑死。
她自己愿意被人笑话没关系,万一拖着千丝汇下水,她们家的生意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
经不住再一次的打击。
薛绯烟明白柳三娘的心思。
“织花锦本就花哨,若还要大绣色泽艳丽的山茶,再配上色彩冲击如此鲜明的红宝石赤金头面,确实容易砸咱们家的招牌。”
薛绯烟赞同柳三娘的观点。
“那位客人是哪一家的?我们可以上门去同她调解,若是调节不成,这笔订单,退了也罢!”
不是每个人都是卞梦瑶。
卞梦瑶的审美虽然土气,可她胜在听人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