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伟净了手,任由着白若笙为他布菜。
白若笙泰然自若的吃着饭,一顿饭下来,白一伟憋在心里头的那口气,堵着堵着,竟然散了一半。
……
罢了,总归是自己娇养着长大的闺女,何苦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情分?
这么一想,白一伟彻底熄了火。
薛绯烟就这样看着,一场硝烟,消弭于无形,顿时觉得,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招数,很值得她学习。
兵不刃血,不过装个可怜,卖个乖,便能让自己相安无事。
高。
实在是高!
饭罢,杜鹃领着一众婢女们撤下了残羹剩炙,给每个人奉上了一盏清茶,才领着一众婢女退回了一边。
“爹方才说有话要说?”
白一伟:“额……”
“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几天没见看到你了,过来瞧瞧罢了!”
“我都安好,只是父亲,整天昼出夜归,女儿只怕父亲身体吃不消。”
“你有心了!”
白一伟神色动容。
“近日我不常在府中,家中之事,你还要多为你母亲分担,至于那些不重要的人,你也不必为她多费什么心,你如今也大了,断不能因为什么旁枝末节的事情,坏了声名,得不偿失!”
白一伟语重心长。
白若笙哪里没听出来她爹的言外之意?
不就是旁敲侧击的告诉她,日后不要去寻张连翘的麻烦吗?
那个贱人,果然只会装可怜,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