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兵在即,村民着怕是都急着这两日将地里的东西都种下去。
土地和粮食,就是农民们的命根子。
一代又一代的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只有脚踩着这片土地,秋天能看到金黄的谷穗和麦苗,心里头才能安心。
“可行。”
楮墨道:“咱们村与张帽湾离得最近,水源基本也是共用一处,若是两村合力,在中间挖上一口水井,十天之内,未必不行。”
“可是要大旱三个月呢,一口井怎么能够?”
“这井必定与寻常的水井不同,我会来监工,阿烟不必担心。”
“你说不必担心,那我便不为这事儿操心,我手里头如今有了些钱,我想要做一些营生,最近只怕是忙得很,你若是每天来回远山村,路上要注意安全。”
楮墨最近忙着考试,还是头一回听到薛绯烟想要做营生的想法。
他忽然来了性质。
“阿烟可想好做什么了?”
“嗯,想好了。”
薛绯烟点头。
“三娘那边进来生意有了起色,我想要同她一起,开一个布庄,她们家从前的布庄,都被她那位没良心的二叔抢走了,她那位二叔,见着千丝汇最近生意好了不少,又动了歪心思,按住了整个西关镇的布行,不给三娘供货,三娘为着这事儿着急上火,我便突然想到了这个。”
染布的手艺,她也是会的。
从前阿娘还在的时候,不仅教她识别药材,还教了薛绯烟不少的谋生之道。
织布,印染,绣花,诸如此类。
阿娘好像没有什么不会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崇拜的人,就是阿娘。
楮墨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