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陆宁距离那个老人至少四五十米。
他眼看着大卡车要冲向老人，身体本能的紧绷，要冲上去救人。
以他的速度，全力爆发的话，可以在大卡车撞到老人之前，把他救下来。
但是届时，他也将暴露。
这里充满摄像头，车祸警方必定会回看监控。
他的身子动了动，最终还是软了下来，没有冲上去。
他眼睁睁的看着老人被大卡车压到巨大的轮胎下，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就被碾压过去，地上爆开一滩血液。
大卡车过去后，老人全身是血，早已经身首异处。
而大卡车则是冲撞到街边的一栋店铺，撞毁里面一堵墙后，才停了下来。
看到老人死在车下的那一瞬间，陆宁脑海中‘嗡‘’的一声，似乎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然后下一秒，嘈杂的汽车喇叭，还有各种人群喧嚣的声音又猛地灌入他的耳朵里。
他有些愣神的看着远处的那一幕。
这一刻他脑袋空白，不知道在想什么。
“对不起。”
陆宁站在等红绿灯的原地，愣愣的看着地上那具尸体，以及慢慢扩散的血液。
在自己生命和别人生命之间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而没有伸出正义之手。
不是他不想救，而是他知道，若是救，他将彻底暴露。
暴露后的结果会是怎样，他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