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一边擦着霍去邪后背,一边淡笑:“呵呵,阴阳怪气的小子,莫要气了,待伤养好了定会让你再去战场。”
听这话,霍去邪双眸顿时一亮,望着身后这名秀气男子狐疑道:“太子有办法?”
刘定缓缓点头:“或许有办法。”
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则宣纸卷,随后于霍去邪面前摊开。
宣纸上所写所画不是别物,正是那日陈慕在戚府所著的词画。
霍去邪本一武将,说不上学富五车,但生在这个文重武轻的时代,诗词书画自是了解。
待一眼瞧见这幅词画,一时也是被惊的眸子一皱。
片刻后这才问道:“画风出奇逼真极致,词也算是天下首等,何人所著?”
“来这边的时候,让巴郡太守之子割爱而来的。”
霍去邪不由白了刘定一眼,明抢就明抢,还劳什子割爱。
“听说那才子王子墨正在巴郡,若猜无错,当是出自她手吧。”
当论凭诗题情,凭笔作画,这王子墨的确厉害,即便是当今皇帝,对王子墨的情词诗画也是喜爱的很。
在霍去邪眼里,整个巴郡除了她之外,怕无人再能有此等才情了。
“不,此乃是夜郎城一名叫陈慕的人所画。”
听刘定否认,霍去邪顿生疑色,益州也就那么几个才子,思索半天却就是想不到这陈慕是何人。
能写出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句词,又怎可能是个籍籍无名之辈?
看了眼词画,霍去邪再次回到主题:“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跟我能不能再次领兵有什么关联?”
刘定收起画,再次拿起湿巾擦了起来。
“我父亲极喜这些词画,待我回长安把这个送给他,他一高兴,我再求上一求,应当有八成把握让你重新领兵。”
听到竟是这么个法子,霍去邪趴在石凳上沉吟良久,却不由苦笑开来。
笑的无声,笑堂堂帝王因文臣几句鼓动便能罢免自己兵权,眼下却又能凭一幅画换回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