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自然听出了魏忠贤的潜在意思,你都偷偷摸摸的将人给绑了,还好生折磨一番,现在又假惺惺的,不觉得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骆思恭苦笑一声,很是委屈的将自己是如何被刘侨给拖下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听完骆思恭的叙述,魏忠贤的神情一凝,心中在计较着这些话究竟有几分是真?
经过一番盘算,回忆骆思恭之前的种种举动,他觉得这些话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所以,他淡淡的道:“此时说这些,又有何用?难道骆大人还能再背叛信王和皇后他们?”
骆思恭叹息一声,道:“千岁爷,下官不想背叛谁,也不想去对付你们之中的谁,下官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斗,只想办好万岁交给下官的差事,好好的操练锦衣卫,以备建虏入寇时可堪一用。”
“只要千岁爷和夫人不怪罪下官和犬子的无奈之举,从今以后,下官也不会帮着他们去对付千岁爷和夫人。”
魏忠贤眼神微眯,他明白了骆思恭的用意,竟然是想化解与自己的恩怨,这倒是挺符合此人的性格。
“好,只要骆大人不与咱家为难,咱家也不想与骆大人结仇。”
魏忠贤毫不犹豫的同意,原因很简单,骆思恭并不是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而且双方也没有结下太深的仇怨,仅仅是昨日拒绝将夫人交给东厂。
这件事情算不得多大,万岁既然要廷审,东厂也没办法将夫人留下,顶多也只能让自己与夫人提前见一面,互相通下气而已,但也很难改变昨日廷审的结果。
与此相比,还不如其子骆养性被刘侨逼着抽了夫人几鞭子来得痛。
可是,只要忍下这几鞭子,就可以减少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敌人,这买卖还是挺划算的。
再说了,就算心里还咽不下这口气,也可以先答应下来,若是日后想报复,待这件事情平稳度过了,有的是机会。
所以,别说魏忠贤这般精明的人,就连客巴巴也能够想明白,于是她也跟着补充道:“忠贤说得对,冤有头,债有主,此事的罪魁祸首是刘侨,是信王和皇后他们,骆大人也深受其害,焉有将怨气撒在骆大人身上的道理?”
骆思恭连忙道:“夫人所言极是,下官和犬子也是无辜被牵连。”
客巴巴一喜,脱口而出的道:“我们理应联手才是。”
魏忠贤神情一凝,连忙道:“夫人,既然骆大人不喜这些纷争,咱们就不要为难骆大人了。”
客巴巴这才反应过来,立即道:“是我唐突了。”
骆思恭拱了拱手道:“多谢千岁爷和夫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