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兀鲁图斯没好气的止住了护卫的叫喊,又冲着篝火旁的黑暗道:“你现在出来,我可能会宽恕你。再晚一点,我一定杀了你。”。
似乎是被兀鲁图斯的气势吓到,黑暗里慢慢走出一个腰间挎着长刀的中年汉子。
对方虽身着蒙古人的袍服,但头发却不是蒙古人常见的辫发。而是类似后世女孩子们剪得娃娃头。
“祖尔别也?!”,兀鲁图斯根据兀鲁图斯的记忆,认出眼前的人正是白日里提拔的护卫祖尔别也。
听到兀鲁图斯喊出了自己的名字,祖尔别也愁眉苦脸的跪伏在地上。
“你去做什么了?!”,兀鲁图斯注意到对方衣袍上沾了血,语气异常严厉的喝问道。
“王爷,别也兄弟是发现了狼,因而才追过去的。”,另一个护卫阿巴图帮着出声解释道。
“我问的是祖尔别也,不是你!”,兀鲁图斯冷着脸,转而又冲祖尔别也道:“你是想去河里跟嬷嬷做伴儿么?”。
“王-王爷!”,祖尔别也闻言身子一颤,语气沮丧道:“奴-奴去河里了--”,说着,抬头看了看兀鲁图斯。
见其依旧冷漠的等着自己说话,便跟着解释道:“奴-奴私心作祟,想着嬷嬷和陈留儿平日惯于欺压我们,又得了不少浮财。便想着去河里捞捞,看有没有什么用的上的物件。”。
“那你捞到了吗?”,兀鲁图斯冷漠道。
“找--找到了点儿!”,祖尔别也本想说找不到什么,但看兀鲁图斯审视的眼神,硬生生止住了话头,改口说了实话。
便在兀鲁图斯的注视下,祖尔别也掏出了一个金镯子。原是嬷嬷戴在手上的,当时祖尔别也抬人时,起了私心,故意遮住了嬷嬷的手腕,所以才没被旁人发现,也就没有及时取下。
于是等到了晚上,祖尔别也故意捞起嬷嬷的尸体。但因尸体发胀,金镯子取不下来,就砍掉了对方的手。这也是身上血迹的由来。
但兀鲁图斯皱眉思索了片刻,就喝问道:“不对,你在说谎。”,因为嬷嬷已经死了已经超过四个时辰了,血液应该已经凝固。而祖尔别也身上的血迹却很是鲜艳,根本就不可能是死人身上的。
被兀鲁图斯道破谎言,祖尔别也终于有些慌了。此时在部落周围巡逻的护卫也都聚了过来,李荣武连忙让人将祖尔别也押下去严加审问,却不想对方主动招了。
原来他是去救人的!
不过救的是兀鲁图斯的敌人。
却是他早已被六王爷的管事儿收买,所以今晚趁着其他人都睡着的情况下,打算偷偷去关押的地方放人。但哪成想惊动了看守的护卫,为避免走漏风声,就杀了护卫,放走了管事。
而那手镯,只不过是管事给的一点甜头。难怪祖尔别也头发也没湿,却是根本就没去河里。
本来他还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王帐继续值守,不想刚好碰到没睡着的兀鲁图斯,一下子就被撞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