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宸了然。
那一门功法,足以让他走得很远,体悟很深,而且还是从器灵那里拿到的,这个家伙从来眼光奇高,恐怕这位姚前辈的法门,根本不在器灵的眼中。
“前辈,既然夏致颜是您的徒孙,那还是让她来继承吧。”祁宸笑着退后了一段距离。
他心里有一丝困惑。
之前还没进来的时候,他隐隐觉得体内的血脉被这里某种东西召唤,而后以为是这位姚前辈,可惜刚才试探了这么久,显然不是。
对方没有后代,身上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瘾起他的血脉的反应。
“那可是姚前辈的传承,你竟然不要?”迟恩恩有些意外道。
“我总不能和夏致颜抢吧。”
“你会在意她?”
“不会...”祁宸摇头,他此刻看向四周,他相信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存在。
“愚蠢。”白露冷冷道,“姚前辈仁慈,当年以背脊为一位妇人挡下了敌人的攻击,还曾为了一个男孩而断了骨头.....他的法,乃是大无畏,大无私。”
“不过,你如此心胸,想必继承了也是浪费。”
祁宸满脸通红,他差点忘了这个婆娘还在,要不是姚前辈当前,恐怕这女人早就将自己大卸八块。
“泼妇!”他暗骂一声,但始终不敢叫出来。
尸骨静悄悄的,洞内有了他们几个活人,倒是热闹了一些,只不过那骨山依然有些刺眼。
身陷的眼窝下面,姚封前露出温和的笑意,他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似乎随时都要死去。
他太瘦了,令人心疼,衣衫破破烂烂,舌头都溃烂了,身上的皮肤呈现黄黑色,一块又一块腐烂的斑纹深入骨髓。
“我是罪人,如果不是我,第十军也不会全部死去。”
夏致颜不断走近,连连摇头:“师祖怎么可能是罪人,师祖是无可奈何的,如果师祖不出手,那么死的人,何止是上千,而是数万,数十万了。”
她走到老者的身边,跪拜下来,双眼看着老者,有一丝心痛。
这确实是一个令人心疼的前辈,哪怕到了现在,还保留着深深的自责,可他的寿命,却已经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