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杀唐软软的人马，还是杀胖子的人马，都是乔老的人。
祁宸想起那一天，乔老在地下停车场慷慨激昂，一定要进入最危险的地方。
他想起那一天，对方看着苍夷满目的体育场，深深自责。
他想起对方说要抗下那一次所有的责任，祁宸为之敬佩，然而现在才知道，那本来就是对方的责任。
从迟家出来后，雪没有停，反而越下越大。
“七年之前，因为妖乱，而死去的十几万条人命，七年之后，体育馆爆炸死去的数千人，啧啧....”
“祁宸啊，你真正要杀的人是他，比起他，我算什么，我杀的人，还没有他的零头多。”
祁宸在原地，三观尽碎。
他取出玉盒，看着里面的丹药，而后用手指捏碎，放在鼻子处闻了闻。
丹药没有问题，自己是不是该欣慰一下。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那位老人，就在蓝夜湖的湖畔，每天早上都在锻炼，哪怕始终入不了修士，可却依然执着。
那个喜欢书法的乔老。
祁宸一直觉得，喜欢书法的人，不会是坏人，至少不是邪恶之人。
而且，就在不久前，所有人都要杀死穗穗和祁宸，唯有乔老出来为他们在说话。
当时的祁宸，是何等的感激。
他从小只有养父、钱婆婆以及那个道长对自己最好，长大后，也就只有乔老。
可惜，那个人，根本在利用他。
也许对方没有想要他死，而是要将祁宸收为己用，只是因为夏致颜的出现，才会有了那个决定。
乔老做了一辈子的好人，却做了一个坏人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真是......讽刺。
“哈哈哈，祁宸，众生都是棋子，你也是别人的棋子，你现在的神情，我太喜欢了，我死了也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