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感受着通感中传来的念头,抬头看着面前的场景,简直惊呆了。
片刻之后,凯丽换完了灯泡,从脚手架下来,看着像是完全没有动静的陈宴,眼神里带着失望。
「又是一个不喜欢女人的……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一个真男人能忍这么久。」
凯丽叹了口气:
「怎么监狱里都是这样的……你可要小心点了,监狱里的男人们都很脏,而且一个人通常有多个伴侣,许多疾病在他们之间传播着。」
陈宴对这样的话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苗大夫不喜欢给你们这样的人提供药物。」
凯丽眨了眨眼。
「她认为,由于你们之间的主动传播而产生的疾病,完全是对公共资源的一种浪费,头孢曲松和阿奇霉素是很贵的东西,不值得被你们这样浪费。」
「所以,你们这样的人一旦因为那样的病症发病而来到医务室,苗大夫通常只会对你们的患病部位进行切除,或者给少量的消炎药,而不是真正对症的抗生素。」
「只有有钱的人,或者有关系的人,才能拿到应该得到的药物,接受应得的的治疗。」
该死的是,这些基础医疗逻辑,陈宴全都能听得懂。
他也终于明白苗染医药柜里那些特殊药物是怎么来的了。
「可如果你肯付出一点代价,我能够为你带来那些药物。」
凯丽低声说:
「比苗染那里得到的药物便宜很多,量也大……但由于必须隐秘行事的原因,那些药是独立的。」
陈宴终于明白过来,凯丽的真实身份竟然是生意人。
但奇怪的是,在通感所感知到的记忆中,凯丽的人生经历里面并没有和这种药物相关的片段啊?
通感再一次出现了问题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宴始终没有给出反应,只是内心越发警惕,他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很危险,也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时间不多了,但无论如何,总得先把今天这一关给过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