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就陈宴的这一想法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讨论,他们本身就是转角楼里的居民,对转角楼的一切情况熟稔于心,尤其是干装修的工人,各种费用娓娓道来,这些费用由做私人会计的***者进行整合和计算,最终出现了尚且能够令人满意的数字。
陈宴看着正嘴角上扬的迈克尔·海因里希,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他知道,一旦有了「租金」这种东西,事情就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不断恶化,即便历史上拥有对此问题的最终解决办法,其代价也必定是对人的牺牲。
他知道一些事情会发生,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对其进行干涉,他所知晓那半
瓶子理论里并没有装盛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
……
类似这样的问题,在接下来几个小时的谈判里层出不穷。
一旦涉及到庞大的、利益皆有不同的群体,一个简单的问题就一定会被无限复杂化,一定有群体会从谈判的结果获利,同时也一定有群体的利益会被损伤。
围绕获利和损伤进行的谈判和争斗,就是发生在谈判桌上,对组成社会的人产生重大影响的博弈。
人们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任何信息和事实,把一切化作武器,进行着兵不血刃的交锋。
暴雪之下战况愈发激烈,***者们在论坛知识和直播维持的道德的加持下攻城略地,连续破了议院的两道防线,直到站在第三道防线之下——
「公民的身份,先生们,你们对这个社会的贡献并不足以让你们获得公民的身份。」
说话的不是谈判桌前的三位议员,而是站在议院之内,通过手机传输视频至此的保守党***查尔斯。
他义正言辞的说出了下面的一席话:
「任何勤劳的劳动者都是值得赞扬的,但我并不认为你们之中的一些人是真正勤劳的劳动者,下城区的犯罪率常年高达40%,这意味着五个人里就会有两个人进行盗窃、抢夺、放火……等等犯罪行为。」
「这样的犯罪率是可怕的,是令人难以接受的,更是帝国一些其他城市的公民所无法想象的。」
「我不会允许这样的罪犯成为帝国的公民,更不可能以亚楠市议院的名义保护这样的人,花费所有真正勤劳的纳税人的钱,让犯罪者去享受属于帝国公民的福利。」
「当然,我也会尊重大家的想法——我们会进行更严格的筛选,各位先生,我们会执行更加严格的筛选,筛选出真正符合成为公民条件的人,那些人将会享受到作为帝国公民的一切权力。」
说到犯罪率的时候,***者们多多少少都会心虚,他们本身来自下城区,知道下城区乱到什么地步,40%的犯罪率绝对不是夸张,甚至他们还感觉这个犯罪率低了……
【从犯罪率这种宏观角度来看,更不应该把罪责归咎到人们头上,影响犯罪率的最大因素难道不应该是教育、执法和资源分配方式吗?怎么也怪不到作为居民的个人的头上!】
陈宴想到这里,猛然发觉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