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历史进程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以人的主观意识为转移。
作为渺小的个人,陈宴或许能够对整个过程进行一定程度的助力,但无法改变任何一个关键点。
该发生的必然发生,任何人都不可阻止。
不该发生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立刻出现,任何人都无法对这样的情况改变分毫。
旧规则的消亡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中必须经过无数人的努力和不可避免的流血。
而在旧规则消亡之前,任何人都必须在这样的规则之下生存,受到这样的规则的控制。
陈宴沉默半晌,说道:
“我们回去吧……在离开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欧嘎米点了点头:
“穿梭矿机就在楼下。”
两人说完,朝监狱一楼走去。
……
……
傍晚1点,亚楠市中央公园的东侧走廊一片灯火通明。
即便已是深夜,游行者们依然没有感觉到疲惫,他们迫切想要回到自己位于下城区的家,即便家中只有一张木板床,甚至四处漏风,但谈判所带来的希望让他们并不为这样的生存现状而感到绝望。
谈判成功了,明天就能继续工作了,好日子就在后头呐!
陈宴跟着人群的视野一路前进,虽然因为黑暗而看不到沃克街还有多远,但心情依然激动极了。
监狱内压抑的一周多时间虽然过的没有太过艰难,但一旦确定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那个地方,陈宴就感觉到了一股膨胀到不可忽视的“自由”感。
‘这么晚了,欧嘎米应该已经把我的身体带回来了,只要回到家,我就能恢复正常。’
他心中有些忐忑。
‘不知道威廉·亚当斯集团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也不知道陈长生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总感觉他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