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放下笔时,笔尖已然四平八稳,不再颤抖。
《大选将至,亚楠市将会更加动荡不安,因为保守党的一些行为太过分,他们打破了平衡,想要将整个亚楠市都吞进去。
他们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
他们做的过火了。
很明显的,有些人知道需要对生命足够敬畏,而有些人不知道。
知道这规则的人保持着敬畏,不知道这规则的人肆无忌惮。
我在此预言,亚当斯家的那个小子,名叫莱昂纳多的年轻人,一定会死在某个阴沟里,死的连条癞皮狗都不如。
因为他违反了规则,因为他心中对生命没有丝毫敬畏,因为他将生命肆意玩弄!
下城区已经乱了,即便是我这栋楼里,也有工人开始成群结队的作恶。
其他转角楼里的情况也差不多。
那是难以想象数量的人啊,那是难以想象数量的生命。
一旦出现可以把他们组织起来的力量,一旦成千上万的工人被组织到了一起,一旦他们拿着他们那劣质的、生锈的工具冲进了车间,任何人都不能将其阻挡!
可那太难了。
可以将他们组织起来的力量,太难出现了。
现在的工人们,只不过是一群野蛮又卑鄙的土匪而已。
没人能把他们组织起来。
没有人。》
写到这里,他脑袋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灵感:
‘今天到此为止,足矣。’
他合上笔记,将盖好了的钢笔横放在笔记中央,整了整白衬衫本来就没有褶皱的衣领,站起身来。
他需要把一切记录下来,这样的行为已经持续了很久,因为他心中害怕自己某天因失控而丧失记忆,而这种事情在超凡者中时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