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通只有带着襁褓中的吴姜儿逃到洛阳,靠开一家小小的酒肆过活。
现在三人所在,正是酒肆前面的草棚。
一张旧木桌,两把破椅,吴姜儿只能站着吃饭。
这一家爷俩的潦倒可见一斑。
说是饭,其实就是浇上野菜羹的粟米粥。
在农业和畜牧业都发展的不是很成熟的汉代,这便是平民百姓家的一日三餐。
牛羊,那是入了品的大官才被允许吃的东西。
靠海的地方还好,腌制一些鱼,捞一些紫菜,味道能丰富些。
而在这洛阳都城,达官显贵的餐桌还算丰盛,吴式爷俩是想都不敢想的。
苟活是否成问题还不知道,温饱就是奢望。
现在正是九月中旬,刘秀的大军还在南征颍川的路上。
会不会有人乘虚而入,再起兵灾,也未可知。
看着酒肆门前歪歪扭扭的一个酒字旗,吴大通愁苦不已。
一碗热粥下肚,商文渊力气恢复了几成。
不知是之前巫力一直透支,还是这东汉时期神州灵气充裕的原因。
恢复比以往快上几倍不止。
本以为这年轻巫觋可能瞧不上这粗糙饮食,但见商文渊吃的很是得味。
吴大通脸上的笑容又多了几分。
梳洗一翻,也跟身材仿佛的吴大通借了一身衣服。
借着井口的倒影观看,商文渊又恢复到了古拙而英武的容貌。
自从心境上的枷锁打开,也带上了极其吸引人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