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向地上撒着粉末,一手摇着一个古旧的铃铛。
被几只精怪抬着前行,精怪满身长毛,不时漏出尖牙,扭头看着身后的村民。
似欲择人而噬。
“布阵!”商文渊小声对左慈说。后者会意从怀里取出数块小石。
看似随手扔在不同地方,速度如飞,单掌拍地,启!
两人身形随即消失在夜色中,遁甲天书,神奇如斯。
商文渊在心中暗赞,让他破阵可以,让他布阵可达不到左慈这种信手拈来的程度。
就见队伍行至河边,村民都被蒙了眼。巫祝们从岸边的芦苇丛中拖出了几条小舟。
驱赶村民登舟后,巫祝们都站立在舟头撑船。
最后一舟下水较慢,商文渊和左慈悄悄的摸黑登舟,并在舟上再启一阵。
可能是连夜赶路,十分困顿。舟头之人只感觉小舟的舢板一斜,后头望去空无一物。
便也没理会,两人屏息凝神,随着队伍向巨野泽深处而去。
咿咿呀呀听不懂的奇怪咒语从头舟上的老妪嘴里传出,河面上开始被黄褐色的雾气覆盖。
蒙眼的村民看不到,雾气中出现了无数黄色的眼瞳,在雾气中穿梭来去。
都是活的?左慈的心头有些打鼓,商文渊的的心中也不好受。
因为随着小舟的逐渐深入,十年间从未有过反应的地府残片再次散发出阵阵阴寒。
腰间的古蜀巫匣阵阵发热。也许是错觉,商文渊感觉古蜀巫匣上传递来一种情绪。
暴虐而狂躁,就像是尊严被冒犯,领地被侵占。
体内的巫力运转越来越快,把吸入的空气中,带着血腥气的杂志,逐渐排出体外。
周围的村民都已昏迷,撑水的巫祝也都拿出枚树叶含在口中。
左慈的鬓角留下冷汗,手指捏的发白。见此异状,商文渊将巫力渡给他少许,这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