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背影,也深深的印在了张陵的心中。
还有他身边的白衣少年,也有书箱里探出头来挥手的小女孩。
……
兖州,昌邑治所。
正在与鲍永下棋的侯嬴心中一动,笑道:“总镖头快到了。”
对面的鲍永鬓发已经近乎全白,可见这十年间的操劳程度。
尽管如此,整个人依旧像一把利剑,随时可以为汉室出鞘,目光犀利,望向侯嬴。
“商大先生如何得知啊?这治所内外也是戒备森严呐。”
职业病啊职业病,侯嬴在心中暗叹,一句话出口对方居然瞬间想歪。
“哎,相交十年了,这点信任也没有么。放心,你这治所里没有我们的人。”
“再者,官家阳气过重,我们待着也不舒服。”
“这是总镖头和我们的特殊传讯手段罢了。”
鲍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把棋盘上侯嬴的黑子偷偷拿走了一个。后者眼角直抽抽。
司隶校尉啊,节操呢?气度呢?怎的就如此赖皮呢。
心中又是一动,侯嬴的态度略带严肃,“总镖头说让你的人出去一趟。”
“这么大的架子?要不要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红毡铺地,两廊洞月啊。”鲍永嘲讽道。
“不用,就让他们多带枷锁和绳子。”侯嬴嗤笑道。
“嗯?却是为何?”鲍永疑惑,但还是吩咐人照办。
“下棋,下棋。”说罢一子点下,鲍永的一条大龙被屠。
……
不多时,就见一名军士跑到门后,单膝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