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啊,儿子。”容光声音很低,“我没尽到父亲的——”
“现在再说这些干什么?”容时打断他的话,转身看过去,唇角轻轻勾起,“我们父子间什么时候需要解释这么多?”
容光一怔,笑着和他击了一掌。
“幸好不用说,别扭死我了。”
容时:“说了我也不会高兴,还不如不用说。”
容光:“……”
牢房内,纪伶靠着墙发呆,听到身后开门的动静丝毫不为所动。
“阿伶。”
纪伶身体猛地一颤,一点点转身看过去。
“阿、阿偌?”纪伶的声音抖得厉害,“你来接我?”
纪偌走过去,坐在小床边,握住他冰凉的手。
纪伶的手下意识地一缩,可感觉到体温后,他又猛地拉住纪偌的手。
“你、你怎么——”有体温?
“我没死。”纪偌看着他,“被林权关在仓库里快死的时候被容光救了。”
这话里信息度太大,纪伶睁大双眼,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在那里还发现了很多父亲送给我们的礼物……”纪偌轻咳了几声,低声说,“阿伶,父亲从没把我们当成过实验体。”
听着纪偌说的话,一瞬间痛苦、懊恼、惊喜、悔恨,这些极其矛盾的情绪从他眼底闪过。
从卑微地祈求父亲的关爱到由爱生恨,他摧毁了全部的自己。
原来一切的美好都还在,只有曾经的他不在了。
足足停顿了好几分种,纪伶靠在纪偌肩头,泪水决堤。
“已经晚了,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