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瞧,脸上似乎都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这可真是,比滑一天冰舞还累啊。
喻昕尝试着想要先站着走几步,可刚站起来,腿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脚一扭,一屁股坐回原地。
无声的尴尬。
又想到等会还要穿着这个鞋跳舞,喻昕怀疑他的腿脚那时还能在人世吗?
不知道。
时妤对着镜子长吁短叹着,无力地把头套放在桌上。
绝望间,时妤就见光头头套被拿起,接着就感觉有一股温柔耐心的力量在自己脑袋四周转了一圈,往自己头上添了什么东西。
再一眨眼,光头头套已经被好好的戴上。
时妤登时激动地两眼放光,刚想站起来,喻昕就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再坐一会。
时妤从镜中看着两人此刻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喻昕戴着假的旗头,穿着一身粉色清朝旗装,此刻正低头专注地给自己套上辫子。
喻昕眉眼温柔,低头瞧着她辫子时,嘴角还缀满了笑意。手指覆在辫子上,不时用指肚在辫子上慢慢摩挲着。
疯了。她居然觉得有那么一刻,喻昕看起来特别贤惠,很有贤妻良母的味道。
就好像地主家的傻媳妇在给地主梳发。
她是地主,喻昕是她,额不,地主家的小媳妇。
半晌,时妤终于把自己给捯饬完了,却见喻昕坐在镜子前,拿着口红有些茫然无措。
喻昕和面前的口红大眼瞪小眼,虽然只是他干瞪眼。
口红怎么涂?
应该就往嘴巴上一抹就好了吧,应该吧。
喻昕怀着一颗上战场般忐忑的心,慢慢拿起了桌上的口红,单手撑在桌面,把头往镜子前凑着,对着镜子,生疏地涂着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