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秋络晴待在自己的院里,越发感到危机重重,精神之紧张,已然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洁青和洁春劝解再三,依旧不能解其之一二。
随着,便传出秋络晴疯魔的消息。
夜十一得知道:「她倒是一如既往地深谙自保之道。」
得了谢皇后的令,同样想要秋络晴性命的谢元阳则是一顿,而后徐徐道:「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而落在莫息眼里,只得他冷笑一声:「死人尔。」
他虽答应了十一,他不会插手她处置秋络晴之事,但该知道的,他是一件不落地全数知晓。
秋络宽得知嫡妹突然得了失心疯之时,愣了半晌方略略回过神儿,回过神儿后他便去见了秋世子:「父亲,阿晴她……」
说着见到母亲钟氏也在屋里,且在侧座里哭得眼睛有如桃核,他顿时哑了声。
秋世子睨了钟氏一眼:「我与你母亲已知晓。她自作孽不可活,不必管她!」
钟氏闻言,呜咽一声,又哭了起来。
秋络宽见到父亲的态度,母亲的软弱,他很快明了多言亦无用。
至于安山候他的祖父,他更不必去找,当时嫡妹嫁入大皇子府,那时祖父便明言,往后嫡妹是生是死,都是出嫁的姑奶奶了,皆与安山候府无关。
眼下嫡妹未死,只是疯魔了,说不定祖父还觉得好……
以嫡妹自作聪明偏又认不清事实的性子,或许疯疯癫癫过日子,会更好吧。
至少,能活着。
但秋络宽并不知道,秋络晴的性命已有人在盯着,在等着恰当的时机收割,连他结交的谢元阳都是其中一把镰刀。
当晚他还提着酒找上英南候府,和谢元阳诉了一通愁肠。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谢元阳在听完秋络宽苦闷诉说其父亲与祖父对秋络晴疯魔之事的态度之后,他对秋世子和安山候只评价了这么一句。
秋络晴自被迫嫁给李沃那一刻起,不管是安山候也好,还是秋世子也罢,都不会再为秋络晴伸手。
秋络晴虽是他们的孙女、女儿,但他们更是安山候府的候爷、世子,自当以安山候府荣光为重,以秋家安危为要,任性妄为不顾家族只顾自己的秋络晴,必然只能沦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