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发祥摇头,“很难比较。舍古人以渔猎为生,凶悍,野性十足。而北疆军……这几日下来,老夫觉着……”
他看看众人。
看到了些不安。
再看看赫连荣,眼中多了些莫名的晦暗,嘴角的微笑也有些古怪。
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陈发祥暗自叹息,“北疆军,不敌舍古人。”
众人面露喜色。
赫连荣满意的道:“都去准备吧!明日出兵。”
众人散去。
赫连荣叫住了陈发祥。
“你那番话是真是假?北疆军果真不是舍古人的对手?”
陈发祥点头,“自然是真的。”
赫连荣浑身一松。
陈发祥告退,出去后,他看着蓝天,低声道:“真假,重要吗?”
里面,赫连荣喝着茶水,突然莞尔,“许多时候,人得学会说谎。”
他开始写奏疏。
——舍古人凶悍,臣以为,可善待他们。以利诱之,让舍古人走出森林。招募他们从军,利用他们的悍勇来对抗北疆……
他看着写好的奏疏,欣慰的道:“若是能成,那便是一支能令北疆胆寒的劲旅啊!”
他的奏疏辗转到了宁兴,某位大佬看了,说:“若是按照这个法子,岂不是鼓励那些野人不缴赋税,随意劫掠?屁话!”
奏疏被漂没了。
那位大佬回到家中,看着绞杀舍古人获得的各等宝物,欢喜的道:“就这么打下去,直至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