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摇头,“那时老夫在北疆只是一个不打眼的官员,长安对于老夫而言便是神灵的居所。神灵,不敢窥看。”
“狗屎的神灵!”宋震骂道:“老夫上疏,列举了募兵制的弊端七处。可奏疏被压下了。
老夫再度上了奏疏,此次更妙,竟有人弹劾老夫,说老夫在兵部独揽大权……草特娘的,老夫大怒,当即上奏疏自辩,可接下来弹劾老夫的人越来越多。”
刘擎摇头,“是国丈他们的人吧?”
宋震点头,“一旦改回府兵制,必然得重视均田制。可那些田地都被他们瓜分了,去哪弄?此事,竟然不了了之。”
“帝王都不管,你多事了。”
“是啊!可老夫从不觉着自己多事。”
刘擎苦笑,“你这是何苦?”
宋震看着他,“只因老夫深爱着这个大唐。”
刘擎动容,伸手向前,“那么,一起把这个往下坠落的大唐,拉回来!”
宋震伸手。
“好!”
两只手搭在一起。
“把它,拉回来!”
……
杨玄在值房中处置了刘擎送来的公事,稍后,有人来请见。
“是那个成国公。”
乌达笑的幸灾乐祸,“那厮家中舍得给钱,于是牢中也给了他优待,吃住都不错,隔一阵子甚至还能沐浴。”
“钱呢?”杨玄问道。
“都上缴了。”
杀机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