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楚茂按住刀柄。
贺尊说道:「北疆乃是陛下的大患,为此,他必须手握南疆军来制衡。故而老夫才说南疆不可为。于国公而言,此刻四海之大,并无容身之所,可北疆呢?」
「你想让老夫去北疆?」张楚茂笑的愕然。
「国丈一心想让越王入主东宫,为此,他必须要向陛下妥协。陛下想要什么?南疆大军!如此,无论国丈如何想,此刻都
只有舍弃国公一途。既然如此,国公为何不彻底撇开了他们。去北疆。」
「让老夫为杨玄做牛做马?」张楚茂眼神玩味。
「国公还看不出吗?南疆这边,石忠唐口口声声说什么异族谋反,实则是他主动清剿那些异族罢了。他这是在养寇自重。
至于西疆,赵嵩毫无作为。
天下之大,唯一能为国效力的便是北疆。至于什么叛逆……国公想想,若是北疆军君临宁兴城下,就算是陛下,也得忍着杀机赞颂杨玄。
至此,杨玄在一日,国公便逍遥一日。
等新君继位……国公,哪怕是越王,继位后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杀了自己的外祖,杨松成!」
贺尊的双眸在月色下闪烁着光芒,「到了那时,国公只需靠拢过去,便是机会。诛杀杨松成后,国公顺势舍弃兵权,在家荣养,如此,可去帝王猜忌。两三代后儿孙再度出仕,帝王欣然重用,可为一段佳话。」
这一番话,堪称是呕心沥血,贴心贴肺,为张楚茂一家三代做好了打算。张楚茂看着他,颔首,「这番话,老夫会仔细思量。」
贺尊欣慰的道:「还请国公早做打算。」
「老夫知晓了。」
贺尊走了。
张楚茂轻声道:「那些事,瞒着他!」
「是!」身后有人应了。
张楚茂说道:「都准备好了吗?」
身后那人说道:「咱们的人会扮作是刺客,在国公送客人出大门时出手,那一刀会砍向国公的胸口。国公装作是酒醉,等发现时晚了,就挨了一刀……」
「好!」张楚茂说道:「咱们的人盯着石忠唐,一旦这边动手,那边就突袭进去,以刺杀老夫的罪名,拿下这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