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定然是酒兵系的大佬庄信吧,喝多了就会癫狂。
——上次有人来寻安司业,说什么切磋,好像是一家四姓的人。那人被安司业一戒尺把半边脸都打烂了。
写到这里时,笔迹活跃了许多。
杨玄仿佛看到了周宁在笑的模样。
——家中来人,让我回家小住,我没去。
杨玄一直没问周宁为何从周氏到了国子监读书任教,但他猜测应当是有些龃龉。
——我听闻北疆那边多事,卫王去了太平,长安关于此事的议论也多了不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杨玄嘬嘬牙花子,觉着这事儿真的让人头痛。
——我去问了祭酒,祭酒说这是权术手段。
皇帝善于权术,这个概念深入人心。
——你要好好的。
杨玄看到这里,几乎能想象到周宁那绯红的脸蛋和耳根。
他仔细看了几遍书信,几乎能背下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收好。
夜里,在睡梦中,书信的内容依旧在脑海里漂浮着。
……
临安的气氛有些紧张。
杨玄到时被运送辎重的车队挡在了城门外。
“这是哪来的?”老贼寻了个军士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军士回头,看到是杨玄后才低声道:“从宣州那边来的。”
杨玄感受到了一种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