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笑道:“张相每日忙碌不休,事务繁多,若是再频繁动怒,对身子可不好。”
这是在讥讽老夫没有城府吗?
张焕故作不经意的看了越王一眼,见他神色诚挚,不禁心中一松,笑道:“老夫身体尚好,多谢大王关怀。”
越王看了不作声的石忠唐一眼,温和的道:“石将军悍勇,本王尽知。张相责打爱将,想来心中也颇为不好受。不过责打方是关爱,石将军要牢记才是。”
石忠唐抬头,已是满面泪痕,“相公对下官的好,下官一辈子都记得。”
张焕此刻火气也消散了,笑骂道:“贱狗奴,还不起来,等着老夫去扶你呢!”
石忠唐起身,脊背上的衣裳破裂多处,在身后飘荡,看着就像是乞丐。从身后看去,鞭痕高高肿起,可他却恍如未觉。
张焕笑道:“可怪老夫下手狠辣?”
石忠唐摇头,憨厚的道:“相公责打是关爱呢!就和耶娘责打我一般,下官知道呢!”
“哈哈哈哈!”
张焕指着石忠唐大笑了起来。
越王也在微笑。
随即石忠唐告退。
越王也起身道:“张相事多,本王就不打扰了。”
张焕客气了几句,吩咐道:“云山奴代老夫送大王回去。”
“是。”
石忠唐低头。
二人一前一后出去,越王上马,身边侍卫簇拥。
“石将军。”越王指指石忠唐,石忠唐先指指自己,憨笑着。
越王点头。
石忠唐这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