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裴韶来了,武皇令他进宫,并令宫人备酒。
两杯酒,曾经的君臣对饮。
武皇:“北疆如何?”
裴韶:“北疆将士枕戈待旦。”
武皇微笑,“大唐的刀枪只会对着大唐之外。”
裴韶点头,“是。”
武皇饮酒,看着他,“活着。”
裴韶点头,“是。”
当夜,武皇驾崩。
早已按捺不住的李元父子就令人弹劾裴韶,随即王守带着镜台的桩子们冲进了裴家。
一副密布伤痕的甲衣立在大堂内,恍如一员大将站在那里,正对着皇城。甲衣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裴九在此。
裴家空无一人,只有空荡荡的大堂嘲笑着镜台的无能。
裴韶在皇城外。
就在皇城中敲响代表着帝王驾崩的钟声时,裴韶跪坐在皇城前拔出横刀。
裴韶悍勇无匹,哪怕只有一人,守城的将士们依旧如临大敌。数百人挡在皇城前。
李泌彼时英武,带着麾下好手们登上宫城城墙,阴郁的看着裴韶,喝道:“裴韶,你想谋反吗?”
裴韶并未看他一眼,只是低头看着横刀。
横刀乃武皇所赐,裴韶持之纵横多年。
他抬头问道:“武皇可有话留下?”
李泌冷笑。
裴韶起身,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