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韩纪赞道:“郎君开口便发人深省呐!”
连屠裳都仔细琢磨了几遍。
韩纪说道:“在这等时候,郎君遣人求援,在张焕看来,这不是能力不够,而是力有未逮。诸位,虽说北疆南疆是对头,可许多时候,能多几个朋友不好吗?”
众人默然。
韩纪继续说道:“人心是古怪的,此刻老夫敢断言,南疆军中那些将领对郎君定然是不满居多。
此刻求援,他们会如何想……
咦!这人原来也和咱们一样,都是凡人呐!
他们会生出幸灾乐祸的心思,随后,就会觉着郎君多了几分亲切。
诸位可知为何?
说来也简单,谁乐意见到别人压自己一头?
所有人都有一等心思,那便是别人都不及自己。最多和自己平起平坐罢了。
这便是人心。一切谋划都离不开人心,而揣摩人心,老夫颇有些心得!”
一群人默然。
所以王老二吃肉干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的刺耳。
“好吃。”他抬头,很是欢喜。
韩纪指着王老二,莞尔道:“这世间能不在意这些的,也就是老二这等心思单纯的人。可这等人,有几个?”
这番话,颇有些振聋发聩。
杨玄看看这些心腹,知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老贼想文武全才,想争夺资源,譬如说领军作战,出谋划策。
但韩纪挡住了他做谋士的那条路。